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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與藥結緣 (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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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我們件事,”小鮮變戲法似的,摸出了一塊番薯。她其實只帶了幾塊番薯,可是周子昂只用了一個晚上就又弄出了整整一個背包的番薯。

小鮮猜測他也擁有特殊的法寶。種出來的番薯無一不是滋味甜糯,烤制出來更是香氣撲鼻。

只是她也不好發問,反正新培育出來的番薯,和延慶農莊裏的不相上下,口感也好。越是和周子昂相處,小鮮發現他這人讓人的感覺就越高深莫測。

說話和照顧人,無論是哪一樣。看似不經意,卻又體貼的無微不至。

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,壓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。

“不要和我講條件。”男人很不滿,用一塊番薯來威脅他,也太掉他的身價了,想當初他在北京橫行霸道是,用鮑魚魚翅都不見得能打動他,“我是不會帶你們去找梅念的。這也是為了你們好,就你們現在的修為,去了不僅救不了人,還會白白送了性命。”

“前輩不要想歪了,我們不是想要您帶我們去找梅師叔,而是只想借你的大狗一用,”小鮮手指一轉,指著正舔著番薯皮的白靈獒。

修為不怎麽樣,眼力倒是挺不錯的,看出了巴東的好處來了。野獸男人哼唧了一聲,那邊小雀

已經挪了過去,在旁邊不停地說著小鮮他們聽不懂的話來,聽著嗓音,他似乎是在幫忙求情。

“真是不中用的,”男人橫了小雀和不停搖著尾巴的巴東兩眼,“吃了人家那麽點好處,就胳膊往外拐。借就借,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頭,你們可以用巴東,但絕不可以把主意打到小雀身上,他是個普通人,在小屋裏過冬還成,要是長時間在野外爬涉,是吃不消的。這孩子身世可憐,父母死的早,我決不允許你們利用他。”

聽著男人說著,小鮮和周子昂才知道,原來小雀和男人並無半點瓜葛,他的父母...小雀聽著男人的話,臉色微微一黯,抓住了男人的袖子,蹭了蹭,讓人的心裏生出了一陣陣愛憐來。

小鮮前後兩世都是孤兒,只是她的運氣好,先是有了師父,後又碰到了疼她的諸時軍還有卓楓夫妻倆,比起小雀來,她真是要幸福很多。她拉過了小雀,撫著他的頭,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,鄭重其事地說道:“我諸小鮮發誓,我絕對不會讓小雀受絲毫的委屈。”

聽到小鮮說出她的姓名時,那個一直板著臉的男人,眼神微微一閃,他的這一個神情變化,全都落在了周子昂的眼裏,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找出梅念。周子昂將疑問壓在了心底,又拿出了幾塊番薯烤制了起來。

番薯事件後,周子昂又接連幾次放出了靈氣,讓巴東適應他手上的靈氣,再讓巴東不停地嗅著那塊冰刃碎片。

“已經訓練了好幾天了,我看也差不都時候該出門去找人了,”巴東似乎很喜歡周子昂,每每靠近他時,都會親昵地搖晃著尾巴。就是小鮮每次要忍不住摸摸它的厚毛,它就會眼帶鄙夷,似乎對小鮮的那身銀品靈氣很是鄙夷。

“人善被人欺,修為低連只狗都要欺負我,”小鮮哀怨著,不過這反倒更加激發了她的鬥志,在這樣萬物雕零的雪山裏,她反倒是靜下來心來,緩慢吸起了靈氣來。

周子昂這幾天也發現了,小鮮吸取靈氣的方式很特別,尤其是到了夜晚,她的周身都會散發出一股醇厚的靈氣,那種情形,和他之前在雲騰門時很相近。

長白山山脈地區,白雪壓境,植物入了冬,幾乎是停止了生長。在這樣的條件下,修煉有好有壞。好處是如此的靜穆環境,可以讓人更容易回歸本心,壞處是,在這裏,能夠吸取的靈氣已經降到了最低點。

周子昂也曾嘗試過在山中修煉,吸取一部分靈氣,只是這裏似有一種怪異的磁場。每當他想凝聚靈力之時,就會想沾了磁粉的鐵釘般,被人猛地用力吸走了。

如此的情況,並非只有周子昂一人感覺到,那名看著道行深淺難測的野獸般的男人,他的修為應該是在周子昂之上,可是從他回家以來,周子昂從來沒看過他修煉過。

懈怠於修煉的人,道行自然不會太高,可是男人的深淺卻著實讓人看不出來。所以唯一能解釋的,只能是說。這裏並不適合修煉。

三人之中,似乎只有小鮮並不受此處怪異靈氣現象的阻撓,她每天閑著無事就是陪著小雀出門劈柴撿柴,再就是看著周子昂和巴東混熟。餘下的時間,應該說是夜晚,是她修煉的時段。

小鮮在最初的呼吸吐納時,也察覺到了這裏的異樣。只是她並沒有立刻放棄,該是說她體內的甘蔗苗沒有放棄。甘蔗苗和那股怪異的吸取靈力的磁力之間,像是在角力一般。時而你強一些,時而它強一些。

小鮮被夾在當中,剛開始也是不習慣,到了後期,反倒是在兩股力氣都疲乏之時,趁機截取了一部分的靈力。

如此怪異的現象,不是她本人是很難發現的,但每天早上,看著她一臉的精神奕奕,周子昂和那名男人都看出了些端倪來。

“世上難道還有比人參靈脈更加霸道的修煉法子?”這個世界修煉的方法和雲騰也算是異曲同工,除了靠自身的天賦來獲取天地間的靈力外,還有靈脈一說。長白山的蘊含了舉世無雙的靈脈,可是這處靈脈卻又很特別,普通人根本無法吸取,更不用說駕馭了。而地球上的靈脈也不是常年都存在的,很多靈脈早些年是極其鼎盛,過了些年後,就會消失。像是華科院那樣的常年鼎盛的靈脈,可說是世間少有。

而長白山的這一處靈脈,存在的時間已經有成千山萬年之久,只是這一處的靈脈很有些特別,所以在明知道山內有靈脈,國內國外的那幾個老怪物都不敢妄動。要不是這一次梅念硬是闖進了那一處靈脈,還真是讓人無法預料了。

如此的日子,又是悄無聲息地過了三四天。

就在這三四天裏,一架直達機場的飛機,緩緩落地。從飛機上走下了幾名男女。

李冶、徐蘭雅、艾莎、黃騰沖四人加上幾名徐家的人,一起到了長白山的山腳。

對於徐蘭雅這一次執意要帶著冶子來尋找人參靈脈,最過不滿的還要數艾莎,徐蘭雅和她的年齡差不多,兩人都是男人眼中的天之嬌女,私底下,也沒少明爭暗鬥。

可是眼下兩家族間,需要合作,又是在中國的地頭上,她只能是按照徐蘭雅的意思做。

黃騰沖也沒弄明白,怎麽才是幾天的功夫,剛開始還對徐蘭雅不甚理睬的冶子,忽然搖身一變,成了徐蘭雅最信任的人了。

在得到帝豪酒店經理的一通消息後,黃騰沖看向兩人的眼神就暧昧了起來,冶子假裝沒看到,他的眼一直落在了艾莎的身上。

艾莎這一次前來,還帶了一樣特別的東西,那是只美麗的鳥,渾身披著金色的毛發,鸚鵡大小,為了讓這只鳥兒上飛機,艾莎出手包下了整架飛機。

“該往長白山一帶出發了,這次可是靠你了,我的小乖乖,”艾莎撫著那只金色的鳥兒,聲音甜美,只是她的眼裏,卻透著狠色。

71 地裂成溝

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,深信這個道理的小鮮,在長白山北山麓找了足足三天,楞是啥都沒有找到。

“周子昂,你確定你說的沒錯,大狗真的能嗅到靈氣?讓它別跑了,”在雪山裏,小鮮的靈力消耗的出奇的快,好在她夜間還能吸收些靈氣,否則僅靠些番薯土豆,還真是撐不住。

白靈獒與其說是在找人,還不如說它很高興被人帶出來散步。

小雀人還小,平日也沒多少機會帶著大狗四處走動,野獸男人就更不用說了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裏,他要麽是在外走,一回到小屋,就會酣然大睡,生火做飯的事更是一點都不沾邊。

這樣的人,又怎麽能照顧好小雀的日常起居,小鮮好幾次都恨不得用腳把他踢醒。

有一次她還真的趁著男人熟睡時踢了一腳,那一腳下去,只覺得是踢在了銅皮鐵塊上,硬邦邦的,男人睡著的身子紋絲不動,倒是小鮮的腳麻痹了。

白毛大狗奔跑起來時,就想一匹在平地上放蹄狂奔的千裏馬,很多時候,都是直接化為了一道雪風。它跑的路線也是沒個定速,左右飄忽不定。

小鮮如果不用上雲騰術,壓根就跟不上。

周子昂人高腿長,倒是當成了雪地賽跑,可憐了小鮮,一個早上或是下午跑下來,靈力耗光,只能是被周子昂拉著手往前跑,初時,她還有幾分不自在,次數多了,倒也是習慣了。

今天也是如此,從上午到下午,白靈獒從山腳跑到了山腰上。還要一氣往上跑,小鮮不小心踩進了冰雪坑裏,棉鞋進了水,只能一路用靈氣護住腳,心裏卻是叫苦不疊。

周子昂的速度慢了下來,只聽他吹了一聲響哨,雪地裏驚起了幾只雪雲雀,白靈獒乖乖停了下來。

“你剛才叫我做什麽?”周子昂走了過來。見她氣喘籲籲的樣子,面上帶著些笑意。

“周- 子-昂,”小鮮惱火地脫了鞋子,擰了擰鞋筒,就一會兒的功夫,鞋筒竟然結冰了,手一擰,冰就喀啦啦地碎了一手。

“叫我子昂,”周子昂用著異常認真的口吻要求著。

“不都是名字嘛,硬要較真。”小鮮撇撇嘴,腳已經被人擡了起來。“做什麽,放下來。”小鮮見她的腳被他握在了手裏,臉整個臊紅了起來。

她的鞋子被脫了下來,周子昂的雪地靴被脫了下來,小鮮瞥了眼他的襪子,灰色的羊毛襪,兩人在東北住了快十天了。看著他一身沒有換洗的,卻不會讓人生出任何不幹凈的感覺。

腳又暖了回來,從三十六碼的女靴換成了四十四碼的男靴的感覺。說不清是什麽滋味。

“我是男人,氣血比你旺,”小鮮的拒絕還沒出口,就被周子昂的話堵死了。

一片死寂後,小鮮沒話找話著說:“這都是都哪裏了,我咋感覺這一次,跑得比平常都要遠。”事實上,也不知是不是害怕小雀一個人在木屋裏孤單,白靈獒一般都只跑上三四個小時,中午或是傍晚時分,都會按時回到木屋。

環顧四周後,周子昂也發現了,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和早幾天落腳的地方不同。

長白山山麓一帶,山勢越到高處越是陡峭,到了山頂,除了那幾處旅游景點外,山勢多是懸崖峭壁。一些光滑的冰壁,形如刀刃劈切而成,險峻無比。

此時白靈獒晃著尾巴,在一處斷溝旁來回徘徊著。這條雪溝很長,前後約莫有好幾公裏長,寬度大致可以容納一兩個人進入。

“把冰刃碎片拿出來,快,”周子昂放眼看了下去,下面雪氣森森,看不出具體的高度來。

小鮮摸出了冰刃碎片,近了斷溝的位置,碎片倏然而動,像是活了般,直往山壁下飛去。

“!!”小鮮臨著斷溝往下看,心臟都吊在了嗓子眼裏去了。

“梅前輩很可能就在斷溝下面,可是這處斷溝不知深淺,我們不能貿貿然的下去,”周子昂放開了周身的靈氣,往下面探去,靈氣遲遲沒有探到底。

“嗯,還是先回木屋,詢問下,這一處斷溝是怎麽回事?”小鮮往前方看去,這一處斷溝的周邊看著地形是塊小平原,只是不知什麽原因,平地被從中劈開,分為了兩邊。

溝壑很深,下面是一片白茫茫,時時有冷風吹上來。

“我們還是先回去吧,”小鮮看看天色,已經陰蒙蒙了下來,回身要走時,地面抖動了起來。

“怎麽回事?”小鮮腳下一輕,她換了鞋子,走得本就不穩,這個突然而來的搖晃。

腳下的雪層忽地移動了起來,雪撲撲著,直往雪溝裏滑,人要收住滑落的姿勢,卻是已經來不及了。

“手給我,” 周子昂出聲大喊,人已經往小鮮這邊撲來,方才才只有米餘寬的雪溝,擴大了足足一倍。

雪往下聚集,壓在了周子昂撲了過去的身體上,兩人只覺得身上有千萬斤的重量,身上的靈氣瞬間被反彈開,兩人不約而同滾進了雪溝裏。

白靈獒四腳齊用,對這陣看著來得突然的變化,犬身靈巧地幾個蹦跳,避開了活動著的雪溝。

看到小鮮和周子昂落到了雪溝裏後,大狗也焦急了起來,在旁邊吠叫了幾聲。

雪溝在擴大了一倍後,停止了抖動,狗叫聲傳出了老遠。

“前面有動靜,過去看看,”一對穿著專業登山設備的人,出現在了雪溝的另外一側。幾男幾女,聽到了狗叫聲後,一只五彩斑斕的雀鳥飛了起來。鋒利的鳥喙對著白靈獒刺去。

白靈獒見了對方的兇狠,也知道力敵不過,急忙調轉身去,往木屋的方向跑去。

“小乖乖,你可真夠兇悍的,”出現在雪溝的另一端的。正是同樣也在長白山一帶找了好幾天的艾莎徐蘭雅等人。黃騰沖和冶子也在幾人的行列之中。

“似乎有人掉進雪溝裏去了,是個男的,”冶子看到了一只雪地靴。再看看雪溝下方,沒有任何動靜,“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?”沒來由的,冶子有種立刻下去的沖動。

“不要魯莽,先把高度探測儀搬過來,”艾莎也是長了教訓,她剛來東北時,也以為這裏的雪山是和她往年在瑞士度假的滑雪區差不多的樣子,哪知一來了長白山,才發現未經開發的山區。讓人很難駕馭。

就拿她們第一天在山區的南側搜索時,停在了度假村外圍的suv第二天一早醒來。就被雪完全覆蓋住了,費了好些人力物力,把車子挖出來後,又發現車子的隱擎被凍住了,怎麽也發動不起來。

經過了改造的豐鳥,已經具備了用靈力探測目標的能力,所以在車子難以動彈的情況下。艾莎等人還是沒有太過擔憂,這幾天都是慢悠悠地在南側查找著。

三天過去了,豐鳥沒有談查出任何有關人參靈脈的消息來。艾莎那夥人這才急了起來。

找了個當地的采參客,再花了些錢,對方才說,長白山的南側,由於過度的采挖,基本已經沒有野生人參的蹤影了。

徐蘭雅可不是來找什麽野生人參的,她要找的是比野生人參珍貴的多,甚至能直接給她的修為帶來直接幫助的人參靈脈。

再深入細問,采參客又說,可能在北朝鮮那一邊,也就是長白山的北側,還有些野生人參的資源。人參靈脈所在之處,野生人參會較為常見,依次說法,徐蘭雅等人才丟棄了舒適的南側度假村,帶著十幾個人一路往北側走來。

還算好走的南側山麓,哪知一過了山頂,往下行時,眾人才發現北側的地勢怪異無比,有些地方,光是靠著人力,顯然是無法度過的,艾莎和徐蘭雅都是修真者,她們挑選著一起來的人中,也大多是身懷異術之人,幾人走走停停,倒還勉強能夠安然度過。

倒是隊伍中的黃騰沖,讓人很是嫌棄,好幾次,徐蘭雅都有將人丟下的沖動。

至於冶子,倒是出乎了艾莎等人的意料,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是東北一帶的雪山出生,路上無論碰到了怎麽險曲的道路或者是暴風雪,那小子都能咬牙堅持了下來。

而且他懷裏的那只小肥鳥,也是同樣精神抖擻著。冶子的表現,看得黃騰沖嫉妒不已,徐蘭雅的芳心又是沈淪了幾分。

“直接下去不就得了,難道艾莎小姐還怕了這麽點高度不成,”在葉恒的幫助下,徐蘭雅今時今日的修為,已經遠勝那日賽車時了。

她看過長白山的地圖,這座山至高不過千餘米,以她們現在的修為,直接下去,也不至於會有什麽生命危險。

“哼,我的人是不會下去的,如果徐小姐那麽有信心,可以直接叫你的姘頭下去,”艾莎瞄了冶子一眼,冶子聽著火大,可又不好發作,只得是看著生長到兩米來寬的雪溝。

“那就等高度探測儀拿過來了再說吧,”徐蘭雅可舍不得自個兒這邊的人出事,“我們繞過這條雪溝,往前方看看,既然有人在北側掉了下去,那一邊一定有落腳的地方。”

72 兩種際遇

雪溝之下,小鮮直知道人順著山壁往下滑,周子昂的手臂死死地摟住了她的肩膀,兩人就像兩個失去方向的雪球,只等落到了溝底。

小鮮能聽到周子昂的手臂撞擊在雪壁上發出的聲響,聽得她一陣心驚膽戰,她立刻放出了身上的護體靈氣,可是古怪的事發生了。

靈氣才剛放出來,就消失了,她不信邪,再試著放出了護體靈氣,像是水滴落進了海綿,一瞬間,靈氣就消失的一幹二凈。

“別試了,”耳後周子昂的聲音顫抖著,透出了幾分痛意,“靈氣全都被吸收了,雪溝的底端怕是不簡單。”

在周子昂撲救小鮮時,他就已經立刻放出了身側的防禦靈氣,和小鮮的靈氣一樣。

他周身的靈氣完全被吸收了,周邊的墻壁,還有那些滾落的雪,就像是會吞噬靈力的饕餮巨獸,兩人的靈力在它們的面前顯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。

凸起幾塊冰壁撞上了他的後背,身體本能性地蜷縮在了一起,為了防止手臂脫力,他不敢有絲毫的松懈。

感覺到了他的痛苦的小鮮奮力想要掙開他的庇護,“松手,你會死的。”沒有靈力護體的兩人,身體都很的脆弱,兩人的體重疊加起來,光是靠周子昂一個人拖著,一路滾下來,是會要了他的命的。

越往下,雪溝逐漸收窄,可是卻沒有丁點見底的跡象,兩邊的墻壁也嶙峋了起來,磕到了人體上,必定是錐疼萬分。

小鮮咬緊了牙關,可是任憑她使出了多大的氣力,周子昂的手臂如同鐵條般,男人和女人的氣力差別。讓小鮮無可奈何地接受著保護。

慢慢地,周子昂沒了聲音,像是昏厥了過去,小鮮在心底默念著:“快點停下來,一定不要出事。”

長白山山高千餘米,這條裂地雪溝的深度卻遠超過長白山的山高,似乎是一直深入到了地底,滾了約莫二十分鐘後。小鮮感覺到身旁的滑溜冰壁變得更加光滑,不過怪異的是,身體碰撞的聲音也輕了些。

趁著身下的滾速也慢了些,小鮮立刻喚出了靈犀剪,周子昂已經失去了意識,氣息紊亂,她感到身體落到了地面。

周身的靈氣微乎其微,幸運的是,小鮮發現空間裏的靈氣還算濃厚,並沒有被吸食掉。她來不及觀察四周的景象。忙調動起了空間裏的靈力,緩緩地送入周子昂的體內。

雪溝之上。冶子艾莎的那幫隊伍分成了兩隊,一隊留在原地用搬運上來的高度掃描儀來探測雪溝的具體高度。

另外一隊,冶子和徐蘭雅,艾莎和黃騰沖繞過了雪溝,往山的北側走去。

“什麽鬼溝,足有三四公裏長,”黃騰沖是四人中年齡最長的的。偏體力和修養是最差的,雪路難行,他腳下功夫不濟。連滾帶爬已經是摔得很狼狽了。

“別小看了這條溝道,我猜我們要找的東西,八成就在溝底。剛才粗粗用高度探測儀看了下,那條溝的深度足夠填進去好幾座珠穆拉瑪峰了。”雪溝的深度,竟然有萬米之深。

“見鬼了,地球上還有這麽深的山溝?下面一定有古怪,剛才那只白毛狗一定是帶人到了雪溝旁,現在人不見了,怕也是兇多吉少。”冶子邊走邊想著落在雪溝旁的那只鞋子,心裏又是一陣心驚膽戰。

“嘿嘿,阿冶,你小子是怕了吧,放心,你現在可是徐小姐的心頭肉,換誰都不會換你下去的,”黃騰沖沒事找事,在一旁搬弄起了是非來,冶子聽得,拳頭握緊,眼神落到了前方一塊雪地上,不動聲色地繞了過去。黃騰沖嘲笑著,一腳踩在了一塊微微凸起,細看看著和其他雪地無差別的小雪塊上。

雪氣撲騰而起,一個逮狐貍的捕獵器將他的腳踝夾了個正著,“我的媽呀,”黃騰沖幹嚎著,手抓住那個捕獵器死命地拽著。好個捕獵器,打造得很是結實,幾副利如狼牙的齒鋸咬緊了黃騰沖的腳,血滴在了雪上,變成了粉色。

徐蘭雅在旁邊又找出了好幾個捕獵器,艾莎瞟了冶子一眼,見他目無表情也不上前幫忙,就揮手叫了幾個手下,把黃騰沖擡了起來。她手中一招,一直棲息在她手上的豐鳥展翅飛了起來,聽了豐鳥的動靜後,小豬不甘示弱地從冶子的懷裏鉆了出來。

不一會兒,豐鳥就飛了回來,發出了得意的咕叫聲,冶子在旁聽著,大致也明白了前方山腳下有座小屋,屋裏有燈光,應該住著人。

“笨鳥,就那點出息,沒眼力,”小豬嘲諷著,就是大老遠,它都嗅到了住在了屋子裏的人,有些門道。

冶子將它的頭按了回去,依舊是不動聲色。艾莎帶來的那只鳥,經過小豬的辨認,是變幻過外形,甚至連本質都變化了的豐鳥。

照著斐濟最早給他的說法,豐鳥是由黃騰沖帶走的,可是現在看來,事情似乎發生了變化。所以他並沒有急著出手,而是在等待時機。

木屋很快就到了,一路上,黃騰沖都哼哼唧唧的,讓人不得安生,到了木屋門口,艾莎示意手下去敲門。

敲了一陣門後,裏面跑出了個小女孩,她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,見了陌生人後,小孩的嘴一扁。

“外面的客人,小木屋狹窄,容不下那麽多客人。”隆隆的男聲從屋子裏傳了出來。

那只大狗在屋子裏“汪汪”叫了起來,豐鳥見了大狗,仗著自己這邊人多勢眾,一身的五彩鳥毛,根根豎起,如箭般射進了木屋。

才剛進了木屋,就只見一團五彩的羽球。被砸了出來,艾莎臉色一變。

屋子裏住得人不簡單,豐鳥的高速飛行,近似於一架小型的戰鬥機,如此快的速度,就連她都不一定能準確的攔截住,更不用說將豐鳥直接投擲了出來。

好在出手的人已經留了餘地,只是將它砸了出來。並沒有重傷的意思。

如此的一手,已經成功讓屋外的人知道了厲害,艾莎查看著豐鳥,徐蘭雅也踟躕著不知是否該硬闖進去。

那條雪溝的具體探測結果,還需要一段時間,她們也不好折回原路,返回原來落腳的度假村,最重要的是,木屋裏的人看著也是本地的長住民,從他們口中。一定能問出些事情來。

小女孩正要關上門,只見冶子走上前去。笑盈盈地朝著她做了個動作,再指了指後頭被人擡著的黃騰沖。

從小雀和小鮮他們的相處了幾日的情形來看,小雀也不是個懵懂無知的孩子,只是相較於同齡的孩子,少了玩伴,所以性格略顯孤僻了些。看到了黃騰沖腳上的捕獸器時,小雀顯得有些局促。

那個捕獵器他是用來逮野狼和野狐貍的。想不到居然傷到了人,心裏難免要愧疚了。

“真是個鬼機靈,”木屋裏走出了個男人。眼神冷漠,他橫了冶子一眼。這個小夥子看著年齡不大,倒是有些心眼,知道要找小雀求情。

來得人一共有八個,徐蘭雅和艾莎的人各占了一半,男人只點了兩名女士以及讓冶子把受傷的黃騰沖送進來,其餘的人,一律留在了外頭。

艾莎等人進了木屋後,先是在木屋裏瞄了一圈,沒有看到任何危險物品,只看到了男人和小雀堪稱簡陋的住宿環境。

“這種地方,怎麽住人?還不如回到營地去,”艾莎皺起了眉毛,一臉的嫌棄,嘴裏用英語咕噥著。

冶子招呼著小雀,一起幫忙清理黃騰沖腳上的捕獵器,引得黃騰沖又是一陣鬼哭狼嚎。聽了那陣慘叫聲,小雀的臉白得更厲害了。

豐鳥被剛才那麽一砸,也不敢再囂張了,只得是澀生生地蜷在了艾莎的手上。

那名放他們進來的男人,雖然讓他們進了屋,就沒再吱聲,只是將幾塊番薯丟盡了爐子裏。

“艾莎小姐。你別急,我過去問問那個小姑娘,”黃騰沖這人雖然是不入流的,可對於自己和人打交道的能力,還算是很有自信的。

小雀因為誤傷了人,心裏有些愧疚,就端出了土豆湯,分給了客人。

爐子裏飄出了一陣陣的番薯香,爐子前的男人扒出了幾塊番薯,誘人的香氣可比不溫不熱的土豆湯看著要好多了。他也沒啥盡地主之誼的客套,丟了幾塊給小雀後,就自顧自吃了起來。

“黃老板,既然你懂朝鮮語,就去和那小孩買幾塊番薯,這湯難喝死了,”徐蘭雅實在喝不下土豆湯,差使起了冶子來。

黃騰沖腳上的傷做了簡單的處理,已經不流血了,為了在大家面前掙回些臉面,他就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小雀的面前,裝出了副和藹的樣子:“小朋友,能不能賣幾塊番薯給叔叔阿姨?我們走了一天的山路了,又累又餓的。”說罷,摸出了幾張百元整鈔。

爐子旁的男人也不看向這邊,顧自吃著番薯。

他滿以為小雀會一口答應下來,哪知小女孩歪過頭來,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,她心裏默念著,不賣,多少錢都不賣,我要把番薯留著,等哥哥和姐姐回來再吃。

73 善惡因果(打賞的加更)

~到了後,深知非友情打賞的難得。這章是感謝一直支持芙子的那些娃們,搖搖欲墜時,總有你們替我撐著,謝謝~

小鮮和周子昂出事的事情,小雀並不知道,白靈獒回來時,只是沖著野獸男人吠了幾聲。

隨後男人就“告訴”小雀,在這裏借宿了好幾天的大哥哥和大姐姐已經走了。

小雀為此還哭了一場,不過她很快又想到了,大姐姐的行李還沒帶走,他們一定會再回來的。

“什麽意思?難不成...”黃騰沖等人都是露出了副了然的神情,看來早幾日有對男女在這裏借宿,那陣怪異的雪崩,只怕牽連了那對男女,現在兩人都是生死未蔔。

“那就不用留了,他們都掉進雪溝裏摔死了,不會再回來了,”黃騰沖露出了副等了也是白等,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
話才出口,腳下一陣火辣辣的疼,只見那個坐在爐子旁,只顧埋頭吃番薯皮的男人,伸手從火爐裏抓出了跟燒著火的木棍,對準了他的那只還能站立的好腿,掃了過去。

木棍上還帶著火苗,被男人這麽一揮,火苗陡然長高了幾分,眼見男人無端端出手。

艾莎立刻做出了反應,她的雙手,指甲暴長,就如十把齊整的刀刃,擋住了那根熊熊燃燒的火棍。

男人“哼”地一聲,那根火棍斷成了兩截,一截飛向了艾莎,逼得她蹬蹬退後了幾步,餘下的半截,直飛向了黃騰沖。

黃騰沖拖著一條斷腿,早就被嚇傻了,肩側被人一推,人摔在了地上。躲過了那根要命的火棍。

小雀是聾子,聽不到黃騰沖的話,可是看著他剛才的那個動作,似也明白了過來。

握在手裏的番薯滾到了地上,眼眶發紅,也不理會眾人的爭鬥,拉起了白靈獒就往外沖去。

此時徐蘭雅等人確定了屋中男人身手不凡,一臉的戒意。放出了周身的靈氣。

“小雀,回來,”男人氣得破口大罵,他好不容易才騙住了小雀,卻被這群男女給攪混了,“羅斯特家族和徐家的小輩,你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,敢到老夫的地盤上撒野。”

出手救下了黃騰沖的正是冶子,男人的發火,顯然是因為黃騰沖剛才對小女孩“說”的話。

正欲聯合出手的徐蘭雅和艾莎。聽男人叫出了兩人的名字,都露出了幾分驚色。

“你是...”徐蘭雅再看男人。透過了他茂密的毛發和不修邊幅的面貌,實在是辨認不出在何時何地見過此人。

“哼,有眼無珠,空長了一對眼。老夫王風雷,你和帥兒的婚事,還是我和徐長府那老毛子訂下來的,”男人說罷。就風似的消失了,先前還熱鬧的木屋,此時只剩下了臉色發白。一臉慘然的黃騰沖。

“阿冶,你和黃老板留下來,”聽說了對方的身份後

,徐蘭雅也小心了起來,萬一冶子和她的事,被王家的人知曉了,可就麻煩了。小雀和白靈獒已經消失在雪。

“王風雷?王家的什麽人?”艾莎只知道王家現在的名義上的當家家長是王中和,至於幕後的,則是隱居在寺廟的張綠袖,何時又出了一個王風雷。

“剛才你也見識過了,王家真正的當家人。快點追上,王風雷性情飄忽,怎麽會無端端地住在雪山的小屋裏。還有那個小女孩,又聾又啞,也不知是什麽原因會和王風雷生活在一起,”徐蘭雅又是慶幸又有幾分擔憂,王風雷對於中國修真界而言,就是巨擎般的存在,他只怕早就認出了自己幾人的來由。

也不知黃騰沖所說的那對男女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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